冲绳是日本最南也是最西的县,由60多个岛屿组成,亦称琉球群岛,主岛那霸窄窄长长,像嬉游在宽阔海洋里的一条鱼。
地图显示,冲绳和台湾、上海遥遥相望,据说飞行时间仅一个半小时。在历史长河上溯到14世纪,冲绳就与明朝开展了贸易往来,甚至与东南亚也贸易频繁,因此外来文化和本身具有的古老文化传统糅合在一起,形成了冲绳独特的文化特色。
冲绳没有大都市犬牙交错的高楼,各种亚热带植物和低矮的楼房沿着海岛不平的地形错落地伸延(左图),给人一种恬淡亲切的感觉。入夜,市区主要街道灯火通明,食肆商铺林立,甚至比东京还热闹。
冲绳歌舞剧“组踊”演员的戏服色彩鲜艳,舞台背景亦绘以桃花、松针、翠竹、彩鹤、龟,以及山冈、浪花、祥云和龙等寓意富贵长寿的图象。据说“组踊”是琉球时代为迎接从中国来的使者而表演的,受中国文化影响较深。
曾听说冲绳人不像其他日本人那样含蓄内敛,性格比较开朗活跃,琉球国太鼓表演足可以显示这一点。鼓手们随着铿锵有力的鼓点边舞边唱,自信且神采飞扬。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冲绳的色彩竟还表现在政府官员的衣服上。在政府大楼里,极目所见都是花恤衫。有记者问,这是你们平时的衣着还是因为有中国媒体到访?政府官员们哈哈大笑着回答,冲绳地处亚热带,3-11月份均可游泳,穿衬衣节能环保。穿花衬衣上班的政府官员,这恐怕不止在日本,在全世界应该都是少见的。
冲绳的色彩绚丽无比,天和大海是蓝的,草木是绿的,笑脸和衣衫一样灿烂。可是,灰和黑也是颜色的重要组成部分,它能穿越时间和视觉的距离,增加事物的厚重感。因时间关系,我们没去成和平祈念馆,它坐落在冲绳最南端, 那里曾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一个战场, 也是冲绳战役结束之地。那竖立着的折扇形黑墙上刻满了在冲绳战役中死难者的姓名———无论是冲绳人、冲绳外的日本人、中国人、韩国人,还是站在战争对立面的美国人。这是为祈愿和平而建的“和平之础石”,是“为了不让如此悲惨的战争经验被淡化掉,……将此教训正确的继承下去”,也为了“希望成立培养儿童关心和平、学习和平之道”。
《冲绳报》执行役员长元朝浩告诉我们,1945年4月大批冲绳平民在战争中丧生,他们并不是死于美军炮火之下,而是由于日军命令不能死于美国人手中,被迫集体自杀。然而,在事隔62年后的今天,日本文部科学省要求出版商修改历史教科书,企图模糊二战中日军的残暴行为。长元朝浩呼吁,历史应该按真实说话。中国有句人所共知的老话,“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战争带给人类的灾难是残酷的,记住这些惨痛的历史,正是为了不让这些惨痛的历史重演。
西太平洋的海水浩瀚无垠,波澜不惊,像平铺着的一张巨大宣纸,那上面实在应大书两个字: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