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因妻在灯盏窝教书,我们结识了很多农民朋友,和他们同甘共苦,忧喜相同,成为他们中的一员。给他们念当兵的孩子的来信,写回信,写春联,写婚联,写挽联,帮他们抬过树,解过料,划过篾,教他们配制农药、施用化肥,用自己微薄薪水给他们的孩子交学费,买铅笔和练习本。
还有很多人可记,像办学热心、房子两度被泥石流冲毁的大队长;有不识字、胸前挂两只钢笔、喜欢打坏人,但有一个贤慧的妈妈和一个勤快的妹妹的民兵连长;有到处吹牛、虚报产量、年年当模范、社员半年饿肚子的生产队长;还有背一个缝纫机走乡串户、给学生做过不少书包的代裁缝……就不一一细叙了。
灯盏窝队办小学只存在5年,以后搞大集中,根据地形远近,一部分学生转入碾盘中小学,一部分并入黄斯小学。那些年由于文化大革命,学生没升上学,付出了好几个教师的心血,但教会了他们识字、记工分、打算盘,教会了他们为人,也算是一种教育。1970年秋季,我调入黄斯屋基小学,并入这所学校的学生又跟我读了一年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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