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记忆系列报道之一
甘肃要坚定不移走城市化之路
——编辑按语
伴随着农村人口大量涌入城市,城市面临前所未有的一系列新问题。当我们试图用更理性、更宏观、更深刻的视角去谈论这个话题时,我们自身可能陷入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感之中。
也许大多数读者和我们一样,出生在农村。当我们还未完成自身的城市化进程或者尚处在城市化边缘时,我们很少去深究这个令人为难的话题。我们害怕刺痛我们长期包裹的脆弱的自尊心。
我们的城市化进程大约经历了十几年时间——大学的痛苦阶段,刚参加工作的懵懂阶段,刚结婚的彷徨阶段。我们度过了漫长而难熬的“被城市化”过程。现在想来,这个过程还是蛮快的。人家贵族需要三代才够格,咱山沟里出来的土娃子,用了十年就有点“学做”城市人的样子了。回首往事,我们为那点可怜的自尊隐忍了多大的痛苦?
我们是城市的“入侵者”,应该保持一种“占领者”的勇猛姿态,下山的老虎毕竟还有余威。经过十多年的城市化后,自身的城市市民身份的认同感有了质的跳跃,至少战胜了“从农村到城市”的心理暗流,理性地看待城市化的问题。个人“被城市化”需要一个过程,一个冰雪融化的过程。当我们心中久集的冰雪,靠我们自身的努力和勇气化解消融的时候,我们才能放下包袱,忘却身份,勇敢地面对生活的城市,以建设者和拥有者的姿态,分享城市带给我们的一切——伴侣、家庭、朋友、工作、娱乐、健康、未来……
在城市化过程中,人们可能会面临困惑、愤怒、兴奋、失望、恐惧、希望、享受、焦虑、漠视、快乐、痛苦……几乎人间所有的心路历程。这些都将会陆续从本报记者的笔触中得到体现。
这就是鑫报从今天起推出“城市记忆”系列报道的初衷和缘由。
一个国家和地区的城市化进程,其实就是那里的经济发展史。
城市化是农业为主的传统乡村社会向工业、服务业为主的现代城市社会转变的过程,更是农民转变为市民的过程。中国的城市化始于改革开放,46.59%的城镇化率和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实践证明,我们只用了30年时间就赶上了西方200年的城市化历程。
世界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表明,城市化是人类文明的必经阶段,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必经过程。人类由农耕文明跨越到工业文明,是先进生产力重组生产关系的历史潮流——落后的生产方式被取代,依附土地生存了几千年的农民被解放,人们的思想观念、社会活动和生活方式被彻底改变,加快工业化、城市化进程,将带来经济、社会、生活的巨大进步。
一线城市的城市化困局
房地产界习惯用一线、二线、三线城市圈定资源布局,经济发达、基础设施完善的一线城市,必然获得更多的资金和项目,这条定律同样被用于中国的城市化资源配置。以北京、上海、广州等中东部城市为代表的一线城市,从城市化进程中受益最早、获益最多,城镇化率基本接近国际标准,但资源的高度集中和分配的不尽合理,导致这些地区由于户籍不在当地造成的公共服务不平等问题更加突出。
北京不久前公布的“史上最严厉限购令”要求,对无法提供该市有效暂住证和连续5年缴纳社保或个税证明的非京籍居民家庭暂停售房,而拥有北京户籍的居民家庭,不能买的只是第三套房;全国第一大城市上海,非沪籍的外地人想要从事公务员、医生、教师等职业,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北京、上海在城市化进程中凸显的资源分配问题,只是中国经济发达地区的缩影,由此引发的各种社会矛盾会不会减缓、阻碍当地经济发展,关键在于能否公平调配各种公共资源、体现“内外无别”的施政意图。从这个层面而言,英国和日本几百年前的做法仍然值得借鉴——英国的“圈地运动”产生了大量失地农民,为此该国于1868年和1875年两次颁布《工人住宅法》,拆除贫民窟,建设廉租房;日本为进城农民提供与城市居民相同的社会保障和市民身份,严格要求企业对劳动者的雇用保障,采用近乎“终身雇用制”的方式,确保农民进城后不会陷入困境。
与农耕文化决裂 (责任编辑: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