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光芒

    雪马诗歌投射的第二个特质，在于它的自由。自由是一种立场，它无意于破坏秩序，更无意于颠覆秩序。真正的自由是开放在心灵田野的花朵。请注意，是花朵而不是刺！

    人生而为自由，如果诗歌的行为干扰了人的自由行为，也就违背了诗歌的初衷，诗歌是人类通向自由的前沿，用一种观念去剿灭另一种观念，就是集权主义在诗歌中的体现，打着什么旗号去驱动，都是想达到篡夺自由的目的。

    读《雪马的诗》里面的许多诗歌，比如《我要找个地方》、比如《乳房》等等，我们都能感受到自由的气息。自由的真实含义的宽泛使诗歌的前景令人注目，然而这并不是一种简单的代价：必须借助惊人而合理的想象以及似乎固执的表达以补充业已狭窄的自由空间。

    另外还可以说，雪马的自由是一种姿态，面对生活或者朝向诗歌的姿态。雪马的诗歌是柔和的，现实世界中粗暴生硬的东西，被他表现得温柔而有力，而最为重要的是，那不是纯粹主观的开放，不是畅所欲言的对峙，也不是随便的针锋相对，而更多的是心力的坚韧广阔和富于理智的介入。

    通常许多时候，人们探讨的多是雪马诗歌的尖锐和先锋性，却往往忽视它的尖锐之下的自由姿态。雪马不是宣泄狂，也不是生活的偷窥者，他的诗歌表现出来的是实证，是展览，是对诗歌自觉的自由意识的曲线式肯定和维护。我们阅读雪马的诗歌，很少能读到豪放的情绪性告白，更多是场景，正如他本人说的，他更喜欢场景诗。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真实，但对一个诗人来说，这真实多多少少是有些孤立的意味的，因为它让人觉得貌似要背离诗歌。

    最后，我们还应该注意到雪马诗歌对自由的向往。我们知道，在东方文明体系中，自由很少被作为生命的最高价值来实践，而是作为一种反自由的参照来限制其自觉意识。而在西方的诗歌审美中，其自由的指向一开始就是最高形式。让我来说，雪马诗歌中折射出来的自由含意，是接近西方诗歌审美习俗的。也许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找到其先锋和前卫的真正落脚点。三

    文本的分析

(责任编辑：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