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6月,大批雌性藏羚羊开始神秘迁徙,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藏北高原无人区,几乎所有的母羚羊都会结群,翻过一座座雪山,躺过一道道冰河,沿超过300公里的固定路线向北迁徒到一个遥远的地方生下腹中的幼崽。两个月后,又带着成群的孩子返回到在原地等待的公羊群中。
它们常年集群生活在青藏高原海拔3250米到5500米的高山草原、草甸高寒荒漠及湖沼周围。每日晨昏,外出觅食。但在冬春季节,由于食物短缺,白天经常可以看到它们为食物四处奔走的身影。
在生命的禁区,他们极善奔跑,即使是妊娠期满而快临产的雌藏羚,它们也能以70km/h的极速奔跑。
20世纪初,它们种群总数在100万只以上,80年代末期,一些不法分子开始大肆捕杀,使种群数量急剧下降,分布区域日益缩小。1999年,据有关权威人士估计,藏羚羊种群总数不到7.5万只……
一个困扰了生物界二百多年的“藏羚羊的繁殖地之谜”,在卓乃湖边揭晓。
1998年6月,摄影师刘宇军一行正驱车在可可西里的大雪中行进,快到卓乃湖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有几千只大肚子藏羚羊在奔走。
当他们紧追到一个高坡,俯瞰山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坡下近两千多只母藏羚羊中间全是刚出生的小藏羚羊,它们有的在学走路,有的呼呼大睡,有的正在和妈妈玩耍……
藏北大地上,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
那是很久以前,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个肩披长发,留着浓密大胡子,脚蹬长统藏靴的老猎人背着一支磨得油光闪亮的杈子枪,身后随着两头驮有沉甸甸猎物的牦牛。他无名无姓,云游四方。他饿时大火煮黄羊肉,渴时喝碗冰雪水,猎物换来的钱常常会接济那些路遇的衣衫褴楼的朝圣者。
一日清晨,他从帐篷里出来,正准备要喝一铜碗酥油茶时,突然见两步之遥对面的草坡上站立着一只肥壮的藏羚羊。他眼睛一亮,丝毫没有犹豫地转身回帐篷拿来了杈子枪。当他举枪瞄准时,那只肥壮的藏羚羊没有逃走,只是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然后冲着他的扳机,前行两步,两条前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两行热泪滚滚而落。老猎人先是一愣,扣扳机的手不由得松了一下。但作为猎人,不为动物之情所感动也正常。于是,他双眼一闭,扳机一动,那只藏羚羊栽倒在地。但它倒地后仍是跪卧的姿势。
夜里,他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对那只藏羚羊开膛扒皮时,他吃惊地叫出了声,手中的屠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原来在母藏羚羊的子宫里,静静卧着一只小羚羊,它躺在最安全的地方,依然是睡着了的样子。老猎人这才明白为什么这藏羚羊的身体如此壮硕,危机关头却不逃跑,反而对着枪口躬身下跪。
老猎人沉思良久,在山坡上挖了个坑,将那只藏羚羊连同它没有出世的孩子静静掩埋。
他从此消失在藏北草原上,没有人知道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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